稿件来源:有马体育
1
中超开赛时间终于官宣了。足协官网公告中超将于7月25日开赛,在大连和苏州两个赛区进行。消息一出,举世欢腾,官网瘫痪。
中超开赛无疑是个好消息。这首先意味着部分从业者不必再遥遥无期地等下去,也意味着我们的社会和生活正在一步步向往常迈进,疫情的阴影仍然在,但至少不再那么暗无天日。
千呼万唤始出来,开赛的日子终于定了,但开赛之后,防疫方案如何做?外援政策怎么说?中甲中乙怎么办?降级名额是多少?这些问题还需要足协给出更加具体和细致的答案。
2
疫情之下,中超开赛是一个不断组织的过程,组织的角色也在这个过程中得到不断验证,比如足协。
早前,陈戌源在白岩松连线中称,“事实上我觉得足协挺忙的”。疫情期间,足协没停止工作。忙着各级国家队备战、足协改革方案、足协机构调整、研究联赛重启、防疫工作等。
事实上,足协确实挺忙的。国内疫情稳定时,足协就忙着策划中超开赛时间和球员在疫情下的降薪方案。还要忙着国足的世预赛集训安排,去哪里集训?国际疫情爆发时如何“包机”返回?怎么全封闭式给国足安排热身赛?天津天海到底能不能准入?
此外,俱乐部分组、复赛时间和地点也天天在变,根据疫情做调整。之后又聘请张文宏、王惠英等防疫专家加入。总之,足协忙碌的新闻每天都有。
足协在组织中的角色是明显的,并且确然的。为了促成中超回归,足协承担起了“理所当然的责任”,以一种“中国足球家长”的姿态,殚精竭虑,忙前忙后。
足协的角色很高级,俱乐部媒体球迷们都在围着足协打转,以至于其一颦一笑一挑眉,都让众人神魂颠倒,心惊胆战,破口大骂不已。
3
相比之下,另外一些关于中国足球的群体集合的角色模糊到有些玄妙。比如俱乐部、媒体和球迷。在中超回归的议题中,这些集合有看上去参与的权利却人微言轻,有看上去监督的权利却路艰途险。哪怕是在有着切肤之痛的公共事务中,能发挥的效能也微乎其微。
今年5月,有媒体透露出足协决定中超预备队参加中乙联赛。消息出来后,一位中乙俱乐部的总经理就说:“虽然此方案只是拟定,但是这个方案并没有征求大家的意见,对于中乙球队来讲,大家普遍觉得有些不公平,对我们来讲不够尊重。”
有消息称,很早就有中乙投资人直接在微信工作群中向中国足协提出过反对,但很长时间没有得到回复。后来,中乙投资人发了一封联合信,投资者们在信中说,足协的方案“我们没有从官方渠道得到任何信息,也从未有中国足协相关领导向我们征求过意见”。从之前球员限薪到疫情降薪,包括国青队参加中乙等方案,俱乐部都是通过报道等渠道得知的,“作为中乙联赛实际参与者,我们希望能够获得同等的尊重即知情权和建议权”。
至于球迷们,虽然键盘可以敲得啪啪响,但在宏大的政策讨论中显然插不上话。而记者们,每天都靠猜消息糊口饭吃,一个重启时间猜来猜去,最后连他们自己看到中超重启的新闻就烦。
“插不上话”是玄妙角色们面临的一种现象,而这样玄妙的角色也衍生了另外一种现象。中超开赛的时间终于定在7月25日,创下了顶级职业联赛27年最晚开赛记录。对于此,部分人会感慨虽迟但到,终有正义,而部分人甚至要烧香拜佛,感恩戴德。这样的现象是奇观,但不奇怪。
4
有人说,开不开赛是各方博弈的结果,这样的说法有合理之处。以英超为例,职业联盟、球员、转播商、俱乐部等各种之间的利益纠葛和博弈,让英超以一种高度统一的方式重启了。
这个过程中,球员有话说,沃特福德队长迪尼就曾公开表示反对英超重启,因为不想把病毒带给家人。俱乐部有参与感,英超20家俱乐部举行过视频会议,通过投票的方式通过了恢复训练和复工医疗安全协议。
中超开赛也是高度统一的结果,但这种统一并不是充分博弈后的结果,在公共利益的压力之下,足协似乎也失去了“集体利益代言人”的几分色彩。
通常来讲,一个组织行为的合法性,在于是否体现了组织成员的意志。但从现实来看,组织行为是否反映组织本身的利益,这才是组织行为最大的合法性。我们需要有这样一个视角,来观察和认识足协以及其他群体在疫情期间的各种角色。